第(3/3)页 徐千乘沉吟数息,随即面带难色地回答道。 「还请徐曲长带某行此险路!」 曹耀庭闻言不由得心中一喜,随即连忙再度面朝徐千乘躬身行之一礼。 「曹公公还请三思。」 「此路崎岖难行,夜间行此路稍有不慎便会坠落丘陵。」 徐千乘沉吟数息,随即开口劝解道。 「无妨。」 「徐曲长只管带路便是。」 「若是途中某不慎坠落丘陵。」 「那亦只是某运气不好,与徐曲长毫无干系。」 「倘若某得幸翻过层层丘陵,得见燕王殿下。」 「某日后必有重谢。」 曹耀庭自怀中取出一稚童巴掌大小的无字深绿翡翠平安牌。 随即将其不着声色地塞至徐千乘甲胄悍腰一侧所悬干粮袋中。 「若曹公公意已决。」 「那徐某便只能竭尽全力护曹公公周全了。」 徐千乘嘴角微微上扬,随即面色一正开口保证道。 「有劳徐曲长了。」 曹耀庭闻言当即再度面朝徐千乘躬身行之一礼。 「曹公公客气了。」 「还请曹公公稍待片刻。」 「徐某这便将路线更改一事通知下去。」 「一刻半钟后。」 「你我准时出发。」 徐千乘笑了笑,随即抱拳还之一礼。 「有劳徐曲长了。」 「曹公公客气了。」 再度与曹耀庭寒暄数句后。 徐千乘转身告辞离去。 待徐千乘身影彻底消失于视线之内后。 曹耀庭不由得抬头望向不远处的野狐岭层层丘陵。 「富贵本就险中求。」 「若能得此报喜之功。」 「纵使陛下他日乘龙西去。」 「新帝登基行一朝天子一朝臣之举。」 「我曹家亦可凭借此次报喜之功所赏。」 「轻而易举地富贵数代有余。」 「届时若我曹家后辈中能出一个读书种。」 「他日我曹家未尝不能光耀门楣!」 「再不济也能谋他个三年县太爷,十万雪花银!」 曹耀庭凝视着帐外层层丘陵,心中不由得暗暗想道。 宦官虽大多皆是幼年净身入功。 但这并不意味着宦官家中并无亲人子侄。 就在曹耀庭于营帐内凝视着野狐岭层层丘陵,心中想入非非之际。 方才离了营帐的陷阵营护安曲曲长徐千乘已然纵马再度行至军伍最后方。 「康伯长。」 徐千乘行至军伍最后方,随即翻身下马径直地朝着一身形稍显瘦弱的年轻人行去。 待行至近前后,徐千乘微微抱拳见礼道。 而被其唤作康伯长之人。 赫然正是其先前口中所言的探马。 即奉许奕之名特意前来连略护安曲的先登营斥候曲伯长康寿喜。 「徐曲长折煞小的了。」 康寿喜见状不由得连忙抱拳还礼道。 「徐曲长去了这么久,可是事情不太顺利?」 还礼毕,康寿喜起身后不由得面露担忧地望向徐千乘。 其此番奉命前来联络护安曲。 最主要的目的便是为了令护安曲加快行军速度。 力争能够在一两日内护送那几名传旨宦官至燕军临时营寨。 以免误了大军开拔时间。 若是那数名宦官通情达理。 许奕自不会多言些什么。 若是那数名宦官不通人情。 许奕亦绝不会因其延误战机。 只不过若是真到了那时。 许奕自会在保证那数名传旨宦官生命安全的前提下。 尽可能地令其多吃些苦头。 「康伯长有所不知。」 「徐某寻到那几位传旨太监时。」 「那司礼监随堂太监曹耀庭便已然因恹暑而晕厥。」 「待将其救醒后,便已然是两三刻钟之后了。」 「后来.......」 「......」 「......」 徐千乘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将方才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全部如实道出。 甚至于就连曹耀庭先后几次许下重诺,最后悄悄塞给其一块价值不菲的深绿翡翠平安牌一事。 亦是一五一十地如实道出。 话音落罢。 徐千乘自甲胄悍腰旁所悬的干粮袋中取出那块价值不菲的深绿翡翠平安牌。 「还请康伯长代徐某将此牌转交给王爷。」 徐千乘满是坦荡地将那价值不菲的深绿翡翠平安牌递向康寿喜。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