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女冠的心思,哪怕听不到,可素来聪明的少女哪里猜不到,不过是在籍此炫耀、压她一头罢了,殷听雪虽然从来不争不抢,但也不是任人欺压的性子。 哪怕是陈易,做妾的日子里,她除了顺着他意思来以外,也依然有小小的抗拒。 而且他们也成夫妻了,殷听雪也不用那么战战兢兢,眼下惟郢姐这般明争暗斗,不念旧情,她当然会予以还击。 说到底,这事上惟郢姐本就不占优势,陈易不仅先送花给自己,还是一朵绝无仅有的纸花,哪怕知道他好色,也定会给别的女子送花来讨人家欢心,可想到自己的纸花,殷听雪都会有一点小小的,不可多得的高兴,她在他心里有一席之地,还是无可替代的一席之地。 于是,她佯装无意道: “那看来吧,纸花比真花要更用心呢。” 大殷僵得一下无话可说,指尖不断摩梭着椅子扶手,偏偏还不能露出半点失落和不忿来,到时就真的低人一头了。 周依棠也就罢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听雪也蹬鼻子上脸了…… 殷听雪转回过头,暗地兀自偷笑,这一回她是得胜了,没让惟郢姐得逞,惟郢姐自成婚后是愈发傲气了,比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能打击打击也好……想到这,她偷笑得更厉害了点。 笑没多久,戛然断在喉咙里,咔擦一声,有一独臂女子推门而出,面容冷冽,不近人情。 寅剑山剑甲之名素来叫人敬畏,而其拒人千里的品性,更让人可望而不可及,哪怕殷听雪再如何亲近,都心存一丝畏惧,这会也不例外。 周依棠侧过眸,目光随意扫过。 她并无言语,厅堂里的气氛莫名其妙就微妙起来,殷听雪忽觉一丝肃杀之意。 方才还偷笑的少女赶忙起身,小心翼翼来到她跟前,“周真人,怎么样了吗?” “还好。” “哦、哦…啊,我不是说他身体,我是说……”殷听雪变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我是说…你跟他的事。” “也还好,”周依棠垂眸而视,半晌后道:“但他没送我纸花。” 殷听雪一下瞪大了眼睛。 刚刚还僵住脸色的女冠眼睛一亮,笑容从少女那逝去了,转移到她这里。 她心里险些笑嘻了,勉强按捺住,于是扶住袖子,淡然一笑。 还纸花不如真花? 她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虽一时落寞,可曾经辉煌过,但听雪你这二夫人可是一直都被旁人压一头,如今还被人三夫人诘难。 那边,殷听雪好一会后,温吞吞道:“纸、纸花也就那样的,没什么好的,我也想要朵真花呢……” 说话时,她脸上挂起难为情的笑,瞧上去无辜极了,也讨人喜欢。 很讨那逆徒喜欢。 周依棠微敛起眸子。 殷听雪听不到周依棠的心声,“我们不说这个了,周真人你跟他是不是比之前好了?” “好些了。”方才的劳累浮过脑海,周依棠平静道。 “那就好,你有顺着他意思来是不是?他心看起来很硬,实际上很软的,我就知道。” “嗯。” 听到这应声,殷听雪偷偷松了口气,她到底是把那话题转移过去了。 周依棠上上下下看了殷听雪一眼,平静道:“听雪,练剑去吧。” “啊?” “自你离开寅剑山起,许久未练剑了。”独臂女子教诲道。 “可、可是,我有点累,待会还要继续照顾他,”说着,殷听雪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周真人你不是该顺一下他的意思来吗?” “什么意思?” 把重伤的陈易照顾来照顾去已经够累了,殷听雪不想再去练剑,累得骨头疼,骨头疼就睡不着,踌躇了会道:“比如他喜欢什么,你就顺着他的喜欢去做。” 眼下陈易多稀罕自己啊,都说到这份上了,想来周真人也明白。 “所以?” “所以……”殷听雪微微翘起眉头,正面露喜色, “好,你多练一个时辰。” 殷听雪傻了眼,还来不及辩驳, “谁让他喜欢欺负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