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处男毕业固然是件好事情,但若是一夜醒来,连自己共度良宵的伴侣都找不到,那滋味就不是很美秒了。 由哥廷根出发,前往巴伐利亚平原的列车上,卢格安坐在窗边,神情郁闷。 终究伊蕾亚还是走了,甚至没有留下任何联系地址,这让卢格安想去苏联找她都做不到。 那个带着金丝眼镜,留着一头铂金色长发的俄国女孩就这么消失了,宛如生命洪流中一闪而逝的倩影,镜中水月,悄然消散,不见踪影。 “那个女孩究竟在想什么呢?” 卢格安低头沉思,琢磨半天却猜不出分毫。 “女人心,海底针啊。”卢格安长叹口气:“老祖宗诚不欺我!” 1919年7月31日,星期四,晴。 列车缓缓驶进慕尼黑火车站,停靠在月台,一个只穿着衬衫的青年拎着箱子,走出火车站。 “卢格安,看这里!”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身穿黑色警服的男人冲青年招招手。 卢格安走上前,放下行李箱,两个男人上来就是一个熊抱。 杰尼斯拍拍卢格安的肩膀,上下打量一下,敏锐地察觉到一些异样,脸上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哥廷根的女人怎么样?” 卢格安一脸懵13:“什么怎么样?” “别装了,你的领子上还有口红印呢。” “!!!” 卢格安顿时一惊,赶紧低头查看,却发现自己洁白的领口没有半点印记,这才意识到,他被诓了。 看着卢格安惊慌失措的样子,杰尼斯哈哈一笑。 “Nina Ricci的L'Air du Temps,今年新款,很有品位的一支香水,但可惜不是给男士使用的。” “……”卢格安无语地看着杰尼斯:“你是狗鼻子吗?” “得了吧,老弟!”杰尼斯一把勾住卢格安的脖子,笑眯眯地小声道:“我在50米外都能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 卢格安迟疑一下,心虚地问道:“真的这么明显吗?” “很明显。”杰尼斯认真地点点头。 卢格安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先回庄园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杰尼斯眨眨眼睛:“为了家庭和睦?” “为了不让某个狗鼻子香水过敏!” 卢格安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说罢便拎起箱子,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杰尼斯哈哈大笑,赶紧小步跟上去,还不忘大声调侃:“卢格安,道理我都懂,可是你的西装外套又去哪了?” 卢格安脸色又黑了几度,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在返回海因里希庄园的路上,卢格安坐在副驾驶,转头看看杰尼斯一身整齐的警装,不由得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又当起警察来了?” 杰尼斯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熟练地摸向怀里,掏出烟盒,点上一根香烟,神色间多有郁闷和无奈。 “德意志国防军的建制已经满了。” “所以你就被抛弃了?” “我这只是暂时在警局做事……” “那不就是被抛弃了。”卢格安拿过杰尼斯手中的烟盒,给自己也点上一根,眯起眼睛问道:“慕尼黑现在局势如何?” “军方一家独大。” 杰尼斯深吸一口香烟,眼神中满是深沉:“慕尼黑这一支的KPD倒台了,SPD元气大伤,我们本可以就此完全占领巴伐利亚,迎接德皇。但可惜……” 说到这,杰尼斯摇摇头,满脸不甘与惋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