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鸣狐山下。 匈奴左军中军大帐内。 佐敦闻言不徐不疾地转过身来。 见陆仲义满脸惶恐不安。 佐敦眼神中不由得闪过一抹满意之色。 「陆军师因思计而走神。」 「本王欣喜尚来不及,又岂会怪罪陆军师?」 「若本王帐下诸将皆如陆军师这般。」 「本王又何愁大周不灭?」 「阴雨天寒。」 「陆军师还请快快起身,莫要着凉染了风寒。」 佐敦礼贤下士地亲自搀扶起陆仲义。 「义得遇王爷这般明主。」 「实乃义三生之幸也。」 陆仲义微红着眼眶,趁机再度大表忠心。 「本王得陆军师相助,不亚于得万骑相助。」 「以陆军师之见。」 「此番我军当如何行事。」 「方能以最小的代价,摘取最大的战果?」 佐敦出言安抚一番,随即再度问计道。 「回王爷。」 「以末将之见。」 「此番我军只需依原计行事,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陆仲义见好就收,并未再度惺惺作态。 「依原计行事?」 「围点打援?」 佐敦微皱着眉头大感诧异道。 早在李光利部第二次逃亡至鸣狐山时。 陆仲义便为佐敦制定了围点打援之计。 即:全面包围鸣狐山的同时,亦为鸣狐山周军留下些许通往外界寻求援军的缺口。 与此同时。 一边不间断地消耗鸣狐山周军有生力量。 一边暗调兵马,静待大周各路援军的到来。 然而。 真正的战局素来瞬息万变。 其永远不会依照某一人的意愿,亦或者某一方的意愿而一成不变。 正如此番这般。 若是依照佐敦与陆仲义二人的推测。 大周理应如上次那般调朝廷兵马与各地藩王兵马,兵分数路齐援李光利部。 如此一来。 大周朝廷兵马与各地藩王兵马抵达漠北鸣狐山的时间定然不一。 届时。 匈奴大军便可凭借优势兵力,将大周各路援军分而蚕食。 然而天不遂人愿。 此番大周朝廷并未再度勒令各地藩王增兵漠北。 反而是直接拜大散关守将夏侯栋为讨贼将军。 命其率大散关本部一万两千精骑,三万各边军精锐步卒。 合兵一处,共听调令,共进共退。 在佐敦看来。 大周朝廷此举无异于无形之中破了自己先前所谋。 也正因如此。 其方才会在听到陆仲义言照行原计后如此诧异。 鸣狐山下。 匈奴左军中军大帐内。 闻得佐敦言语间的诧异后。 陆仲义面色不变,随即拱手一拜。 「回王爷。」 「正是围点打援之计。」 陆仲义郑重确认道。 「陆军师。」 「本王听闻中原有句老话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现大周援军已然于八十里外安营扎寨。」 「且据斥候来报,大周援军全无丝毫再度行军之意。」 「陆军师觉得那名 为夏侯栋的大周将领会为了李光利部区区一万两三千人。」 「而将己部四万余兵马、十万民夫以及大量粮草、辎重,通通置于险地不成?」 佐敦紧锁着眉头沉声询问道。 「若此番大周主将为旁人。」 「那么或许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但此番大周主将为大散关守将夏侯栋。」 「此人绝无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可能。」 陆仲义胸有成竹道。 「何出此言?」 佐敦紧锁着眉头沉声追问道。 「东潼关、南武关、西大散、北萧关。」 「此四关为关中最后屏障之所在。」 「其守关将领素来由大周皇帝最信任之人担任。」 「旁人或许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但四关守将绝不会如此。」 陆仲义满脸自信地信誓旦旦道。 「若依军师之言。」 「那夏侯栋当尽早解李光利部鸣狐山之围才是。」 「又岂会于鸣狐山八十余里外驻营不前?」 「难不成......」 「难不成大周皇帝欲彻底放弃李光利?」 佐敦闻言沉吟数息,随即满脸不解地出言询问道。 「李光利官居司马大将军高位。」 「又为当朝太子娘舅。」 「若大周皇帝将其充作弃子。」 「大周朝堂必会因此引发莫大震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