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老爷!老爷!」 「出大事了老爷!」 「出大事了啊老爷!」 沮阳城南醉仙居甲等别院迎客堂内。 就在潘永良了解完沮阳城各处情况,正准备挥手屏退一众仆从之际。 迎客堂外忽现一神情极其慌张的仆从一路快跑而来。 「何事如此慌张?」 潘永良见状心中没来由地咯噔一声,但仍强壮镇定地不怒自威道。 「老......老爷!」 「朱.....朱家......朱家降价了!」 「还......还有梵......梵家也降价了!」 潘府仆从气喘吁吁地行至迎客堂内,快速拱手禀报道。 闻听此言,潘永良心中不由得大松一口气。 按照先前其与范元裕推测。 朱、梵两家既然极有可能参与此事。 那么依目前局势而言,朱、梵两家不出意外的话当在两三日内宣布降价一事。 届时潘、范两家便可紧随其后进行后续布局。 故而朱、梵两家宣布降价一事。 于潘、范两家而言并不算是一坏消息。 「朱、梵两家各降价多少?」 潘永良略作定神,随即开口问道。 「回......回老爷。」 「一两四......一两四钱一石。」 「朱......朱、梵两家......两家都是一两四钱一石。」 潘府仆从气喘吁吁地开口回答道。 「多少?!」 「一两四钱一石?!」 潘永良闻言面色瞬间大变。 其虽料到了朱、梵两家定然会降价。 但其万万没想到,朱、梵两家下手竟会如此狠绝。 直接将粮价自一两九钱一石,降至了一两四钱一石。 足足降价了半两银子! 且还是粮价已然跌至二两以内的半两银子。 于潘永良看来,朱、梵两家此等手笔当真是不可谓不狠。 「朱广礼、梵崇贤就不怕成为众矢之的吗?」 潘永良低声喃喃着艰难侧首看向身旁范元裕。 目之所及,范元裕此时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 「回老爷。」 「朱、梵两家同时降至了一两四钱一石。」 潘府仆从重重喘息数声,随即快速开口回答道。 「城内百姓是何反应?」 潘永良略作定神,随即沉声问道。 「回老爷。」 「城内百姓疯了!都疯了!」 「属下回来的时候,朱、梵两家的米粮铺已经被沮阳城百姓挤的水泄不通了。」 潘府仆从闻言心有余悸地回答道。 「水泄不通?」 潘永良紧锁着眉头低声喃喃道。 足足过了半刻钟之久,潘永良紧皱的眉头方才渐渐舒展开来。 「继续盯着。」 「任何一丁点的风吹草动,皆需第一时间禀报于吾。」 潘永良略作定神,满脸严肃地看向堂下一众仆从。 「是,老爷。」 数名潘府仆从闻言快速拱手行礼道。 话音落罢,一众潘府仆从无不躬身告退。 待一众仆从身影彻底消失于迎客堂前后。 潘永良不由得再度看向身旁范元裕。 「朱、梵两家就不怕 成为众矢之的吗?」 潘永良面色极其凝重地再度沉声问道。 「事情到此已然基本明朗了。」 「朱、梵两家定然是与孙道华达成了某种交易。」 「常言道:强龙难压地头蛇。」 「上谷郡乃朱、梵两家立身之地。」 「于上谷郡内,朱、梵两家自然不惧任何外来世家。」 「至于朱、梵两家外地的生意。」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唉。」 范元裕闻言面色极其难看地重重叹息道。 「接下来你我该当如何?」 潘永良闻言亦是不由得叹息一声。 朱、梵两家于上谷郡,正如潘、范两家于雁门、代郡。 自家门前,外人又有何好惧? 然而也正是因此。 朱、梵两家可有恃无恐地将粮价一举压到一两四钱一石。 但潘、范两家却绝不可如此行事。 若强行如此行事。 潘、范两家定然会成为他人宣泄对朱、梵两家怒火之地。 此言一出。 偌大的别院迎客堂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 范元裕略显艰难地抬起眼睑,侧首看向身旁潘永良。 「现如今唯有等。」 范元裕面色极其难看地开口说道。 「等?」 潘永良闻言本就紧锁的眉头瞬间愈发紧锁。 「等涿郡孟家。」 「亦或者其他如你我这般的家族跳出来。」 范元裕满是无可奈何地长长叹息一声。 现如今的潘、范两家无形之中已然被朱、梵两家给逼的走投无路。 若朱、梵两家此番降价一钱,甚至于两三钱。 潘、范两家定然会毫不犹豫地跳出来紧随其后。 但奈何朱、梵两家此番一降便是半两银子的大手笔。 若潘、范两家此时便跟,则无异于代朱、梵两家承受他人怒火。 若潘、范两家此时不跟,则无异于丧失了全部先手,而丧失先手最直接的后果便是一步慢、步步慢。 甚至于先前所有谋划,皆于朱、梵两家大幅度降价中化为乌有。 思及至此潘永良面色瞬间了无人色。 「唉。」 潘永良心中五味杂陈地长长叹息一声,目光略显呆滞地望向迎客堂外渐渐昏暗的天空。 ...... ...... 与此同时。 沮阳城南,德政街前。 一辆上绘郡衙标志的古色马车在千余名郡兵、衙役的拱卫下。 浩浩荡荡地朝着郡衙所在行去。 而在上绘郡衙标志的古色马车之后。 另有数十两满载着红漆大木箱的马车紧随其后。 不多时。 上绘郡衙标志的古色马车稳稳当当地停靠于郡衙正门前。 「吾等拜见郡守!」 「吾等拜见郡守!」 「吾等拜见郡守!」 古色马车方一挺稳,郡衙正门前一群早已等候多时的留守官吏迅速上前见礼。 「诸同僚免礼。」 满脸疲倦之色的郡守孙道华自车厢走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