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要知道,老一辈、父一辈在每年的涂油作业时,一般都是人手一把小扳子,纯用人力去完成。 每km有1840根一型混凝土轨枕,就是7360颗螺母,每颗螺母要用30N的力松开,转动二十圈左右,涂完油之后,反过来操作拧紧。 可想而知,中国铁路能有现在的速度,离不开一代一代铁路人的建设,更离不开老一辈铁路人汗水的浇筑和辛勤的付出。 但用了一阵后,涂油机灭火了。 祁嘉尝试着重新启动,拽了几下发动绳,却没有什么效果。 早上点名时,工长孙向民说,封锁时间只有两小时,今天任务是涂油2km,要抓紧一些干。 耽误这一会儿时间,后方涂油的人已经追上来了。 “告诉你涂油就行,你非要用这个机器!灭火了吧?你得多学学,上来就能操控机具啊?” 马玉讽刺后,转头挥手喊道:“陈哥,祁嘉给涂油机整灭火了,过来看看!” “什么叫我整灭火了?机具故障,算我身上了?你会不会说话?”将机器抬下线路,祁嘉没好气儿地说。 马玉幸灾乐祸地说:“是不是在你手里坏的吧。” 这时,班长陈温跑了过来。 短暂的尝试之后,他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怎么就能发动不起来呢?”陈温回头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手表,皱着眉说道:“封锁时间还剩一个点,回去换机器是来不及了,后边那台涂油机先松,然后退回来再紧上!” “哼,都是你的事儿!没那两把刷子非得要用,你看看你!给大家造成多大麻烦?”马玉借题发挥,声音大得好像要让所有人都听见。 好在祁嘉也不是善茬,当兵之前在城市混了那么多年,这种欺负人的都已经司空见惯了。 马玉确实很难缠,还很不要脸。 解决他的办法,就是抢先当下班长,既然二人不合,那他自然就会离开这个工区,不可能承受着祁嘉每天的脸色。 “这他妈是我的事儿啊?你别没事找茬啊!滚,别他妈让我骂你!”回了马玉一句,祁嘉看向陈温:“温哥,我学过修车,我能处理好。” 嗯? “你学过修车?”陈温疑惑道。 他可能觉得,祁嘉今年才二十二岁,十八岁当兵,二十岁退役,二十一岁去铁路技校,在哪里学得修车? 然而,陈温不了解,祁嘉没上过高中。 拉比市的职高就是破鞋高中,长期霸榜周边旅店,女同学的兴奋惨叫声街边都能听见,不仅如此,还培养出一批批ktv小妹,去不去,毕业了都会有毕业证的。 而这种小问题,在祁嘉这算不上大事,更谈不上送车间维修室,只要十分钟就能解决。 哈! 马玉放下油桶和长刷,挺着肚子冷笑道:“人岁数不大,牛逼吹得倒挺响,你能整好,班长今天给你加分!要是整不好,过了封锁点,今天这个大尖儿你是吃定了!” 恶意破坏机具,一般都是A类信息。 视情况也会有红线信息,马玉所说的大尖儿就是A类,差不多扣四十块钱。 陈温回头,打断了胡文的话:“机具打不着火,跟他有什么关系?你别调戏他了,把后边那个机器推过来,先松!” 祁嘉苦笑了笑。 看来,陈温也没相信他能够修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