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周依棠眸光微敛,直到此时远离了龙尾城,她掐起指诀,隐隐有所感触。 又行了一段,著雨的意念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点别样的意味: “闵宁,你便从未觉得,此事有何处不对劲么?” 闵宁蹙眉,不解其意:“不对劲?你指什么?我没看出什么端倪。” 周依棠已觉端倪,然而相隔万里,南疆雾霭重重,纵有通天本领,也看不真切。 恰恰是因看不真切,才颇有端倪,即便是她,此时此刻也才有所察觉。 著雨的声音在闵宁的心湖中荡开,一字一句, “从你这方看,自然是纠葛难断,心痛难忍,最后你为了那点‘侠义’,为了不毁人家庭,选择自己退让,远走江湖,看似磊落,实则心绪难平,武道亦受阻。” 闵宁不喜听人数落,何况心意已决,便道:“我受得住。” “可你有无想过,若跳出来,从那陈易那方看呢?” 著雨的意念仿佛带着一丝嗤笑, “他是否太过顺风顺水了?娇妻美眷在侧,儿女绕膝,王府尊荣亦在手,甚至连你这般难得的知己红颜,最终也深明大义,最后主动退场,不给他添丝毫麻烦,他可曾付出过什么代价?可曾有过半分真正的为难?所有好处,似乎都让他一人占尽了。” 闵宁起初左耳进右耳出,可落到最后,这番话却像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骤然劈开了积郁已久的迷雾。 她猛地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山风拂过她的发梢,却一时浑然不觉。 是啊……从头到尾,纠结、痛苦、挣扎、退让的,似乎都只有她一个人。 陈易呢? 他仿佛永远都能置身事外,从一开始怎样难缠的境地,最后都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再也无法遏制。 闵宁定住脚步。 “你是说…有人在搞鬼?谁?“ 闵宁顿了一顿,旋即道: “殷惟郢?!” 著雨一时沉默,不知如何作答,以那太华神女的能耐,若真能有如此手段,只怕早已是名副其实的大夫人了。 闵宁也回过神来,意识到殷惟郢的能耐做些小手段都难保翻车,落得被冷落的局面,难道这也是她故意为之,为何?屁股痒了,为了泡菊花茶不成? 闵宁捋过心念,原来溃败的武意缓缓扬起,心境也随之收拢,她缓缓道: “你是说,一切都在照着陈易的想法去走?” 著雨并无断言。 “这怎么可能,” 闵宁却继续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