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微微倾身将茶盏放在陈易手边的几案上,这个动作让那松垮的领口又往下滑落了一线,惊心动魄的饱满轮廓在薄绸下呼之欲出,沟壑幽深。 陈易微微急促,今日接连开荤,其实还未尝够味道,给殷惟郢大多是惩罚报复,王爷的半回赏赐固然舒爽,却也只是半荤半素,意犹未尽,他目光一时胶着在那片泄露的春光上。 她身上那股混合着茶香、体香和淡淡脂粉气的味道,此刻也变得格外馥郁撩人,丝丝缕缕钻入鼻端,直抵心尖。 祝莪放下茶盏,并未立刻直起身,她抬起那双水波盈盈的眸子,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媚意, “官人,你与青洛…比之前好许多了吧。” 一句话,顷刻卸去陈易大半心防。 对于祝莪,陈易从来是信任居多,之所以来到王府后迟迟未碰她,还是因为秦青洛,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过风雨飘摇,经不起多少小波小浪。 祝莪毕竟是她的王妃,而且二人间还有血契,他要是兴致大发,哪里是在打人屁股,那不是在打王爷的脸吗? 虽然不久前也的确鞭策到了王爷的脸。 话是如此,回过头,陈易眼角余光里,祝莪丰润的红唇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官人多日为青洛奔走操劳,她今日想必也知道官人的真心。” 此话一出,陈易心尖微微一翘。 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变得深沉而灼热。 他站起身,伸出手,没有去碰茶盏,而是直接握住了祝莪那只柔若无骨、还带着茶盏余温的手腕。 肌肤相触,细腻滑润的触感传来,两人都微微一颤。 “祝姨,”陈易的声音低沉,“更深露重,随我回房吧。” 陈易没有用问句,而是陈述。 随即,他手上微微用力,拉着眼神瞬间变得水光潋滟、脸颊飞起红霞的祝莪,不再看厅中其他,转身便朝着卧房走去。 那扇通往卧房的门,在他们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外间的一切,无人知晓王妃在其中受怎样的鞭挞。 除了王爷。 同一片夜色下,安南王府的另一处院落,灯火同样通明。 秦青洛并未如她所言去歇息。 她换上了一身更为舒适的常服,长发仅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 案上堆满了紧急调出的古老卷宗、泛黄的竹简,甚至还有几块刻着奇异符文的龟甲,她冷眉微蹙,蛇瞳锐利地扫过一行行晦涩难懂的古篆。 “…凝滞如渊,心念为牢,光暗同源……此消彼长……”她翻过一页,又拿起另一份关于前朝异闻的密档,“……颛顼绝地天通,或涉无明之境?鲧窃息壤,埋骨于幽冥永暗?” 烛火噼啪作响,映照着她专注而凝重的侧脸。 陈易的推断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心头。 若那诡异之地真是神教传说中的“无明世界”,若公孙官真的在放任异端如此行事……这对南疆,对她安南王府,无疑是巨大的威胁,她必须尽快找到更多线索,理清头绪。 就在她指尖拂过上面字迹,试图理解其中隐喻时,一股极其突兀的悸动毫无征兆地从身下传来。 像是有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秦青洛执笔的指尖猛地一颤,一滴饱满的朱砂“啪嗒”一声落在泛黄的纸页上,迅速晕开一团刺目的红。 蛇瞳骤缩,英武的眉宇骤地有怒。 “混账……” 秦青洛低低地咒骂出声,那汹涌的怒意又她强压而下,她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强行将目光钉回眼前的典籍上,试图忽略那令人心烦意乱的异样感受。 “……罢了。” 她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由他去。” 眼不见为净,只要不闹到她眼前,只要不误了正事……她可以暂时忍耐。 念头刚起, 突然间两下狠辣的冲击,旋即压抑的碾弄,让她眉目一颤,如同汹涌的潮汐狠狠撞击着堤岸。 “哼……” 秦青洛猝不及防,从鼻腔里溢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 她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闭了闭眼,似乎在强行消化这更加强烈的冲击。 片刻后,她重新睁开眼,蛇瞳中的怒意已化为带着讥诮的漠然。 她抬起手,指尖无意识地拂过紧抿的下唇,仿佛要拭去什么不存在的痕迹,最终只是化作一句轻飘飘的言语,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力气倒是不小。” 烛火摇曳,将她独自坐在书山卷海中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这漫漫长夜,注定无法太过平静。 ……………… 彻夜放浪。 陈易睁开眼,身侧仍留香风,祝莪已不在,早早便起身离去,床榻上还残留着水渍轻微的轮廓。 尽管起床搂不到身边的女子,陈易有些不适应,终于能够心满意足的饱餐一顿,还是让人心情大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