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乌蒙挣扎着,不顾断臂的剧痛,对着陈易的方向,几次跪伏,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明尊在上!彼受欢乐无烦恼,若言有苦无是处。常受快乐光明中,若言有病无是处。” 他嘶哑地哭喊着,涕泪横流,紧接着,竟用一种古老而怪异的腔调,不管不顾地大声诵念起晦涩的经文: “如有得住彼国者,究竟普会无忧愁。处所庄严皆清净,诸恶不净彼元无。” 他状若疯癫,又哭又笑,对着陈易顶礼膜拜,诵经之声在寂静的止戈司大厅内回荡,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诡异和狂热。 岳停云和柳含烟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疯了。”陈易冷声道。 乌蒙跪伏在地,口中诵念不停,一副已然疯癫的模样。 陈易略一挥手,不必开口,狱卒便把乌蒙押了回去,再度关押到牢门内。 “贼人当场疯了。”陈易顿了一顿,眼睛往后一瞥,“该问问你们了。” 岳停云、柳含烟二人不由打了个冷颤,瞧见方才这一幕,二人都心有余悸,知道无论此人来历究竟如何,必然与魔教关系匪浅。 何况此人武功高强,强如乌蒙在其手上毫无还手之力,眼下还肯好好交流,他们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拣重点来说吧,你们接的是王府止戈司的悬赏,可知赏主是谁?” “回官爷,我们不知,就是仗着有些武力,来南疆讨一些钱财过活。”岳停云顿了顿,而后道:“赏主可能…是神教?” “不要说废话,这我查得到。” “是……”岳停云继续道:“我等接了悬赏,便打算在告示上说的几处地上寻人,寻了几天没寻到,我媳妇就想……” 柳含烟嘀咕道:“谁是你媳妇?” “你不是,还有谁是.”岳停云飞快道。 柳含烟心里一阵甜蜜,正欲继续开口。 便听那人兀然打断道:“不要打情骂俏。” 二人皆是一滞,默默点了点头。 岳停云一阵腹诽,眼前这人有些不近人情,而且相对于武功而言样貌过于年轻,还跟什么魔教的明尊扯上关系,说不准还在练童子功呢。 腹诽归腹诽,他飞快道:“是,她就想着反其道而行之,乌蒙说不定就在高粱山下来个灯下黑,一去,就找到了。” 接着他正想阐述细节,却见那人扫了柳含烟一眼,问道:“怎么想到的?” 柳含烟微微愣了下,应道:“就…就一下子想到的。” “你想到的时候在做什么?” “这…如何说得清……在…练剑?” “剑招演示一遍。” 陈易不容置疑的声音下,柳含烟唯有抽剑出鞘,当场走了一回剑,剑法剑势剑意都平平无奇,也就是江湖上的二三流功夫。 预想中武侠里,以剑法传信的套路并没有出现。 一下走入了死胡同,整件事显得扑朔迷离,陈易不知道,到底哪一条线索至关重要,哪一条线索无足轻重。 要不,通灵乌蒙? 陈易想了一想,又摇了摇头,以前他也想通灵过一个魔教长老,后者却直接死了,并且魂飞魄散,无法通灵,这一回要是通灵,难保不触发某种禁制。 倒不如留着他,让狱卒听一听那些疯言疯语。 “你们二人,听口音不像南疆人,为何要来?”陈易随口问道。 柳含烟和岳停云看了一眼,犹豫之后,柳含烟主动道:“我出身于中原一不起眼的门派,我是掌门之女,这一回是跟师兄…私奔来的,为了躲避父亲,一路南下,没什么江湖经验,就惹上了不少仇人,就一路逃到南疆。” 陈易掐指微算,确认她并未说谎。 审无可审,今夜唯有就此作罢。 ……………… 翌日清晨即降。 陈易一夜未睡,除却逼问方地里的老圣女,便是拿出圣火令来研究把玩。 虽然只是一块残片,却也能感受到它极其不一般的质地,相信它在魔教里曾经扮演过极不一般的角色。 乌蒙所言非虚,这就是他叛逃的根源,也是明暗神教追索不休的关键。 算上这一圣火令,自己手里的明暗神教之物,已经不少,特别是公孙官的两张金纸。 持世明使传承……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