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放在三年前,陈易或许会有所心动, 只是, 剑道是一种信仰,如果不深信不疑,死的只会是自己。 老圣女一路无话,她旁听了二人的整场对话,却似完全不在场般,不对此有任何评论或话语。 陈易也觉察到这点情况。 真可谓…一筹莫展。 …………… 下山不久,陈易穿行于市镇间,忽然止步。 来者并未掩藏气机,而是直截了当地从行人间穿过来,朝前抱拳拱手。 是秦靖德。 这一回他身着便服,面带亲切的笑容道:“先生许久不见。” 陈易不置可否,问道:“不是巧遇吧。” “…可否稍作一叙?”秦靖德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街边一间尚亮着灯火、挂着“茶”字幌子的简陋铺子,“那边清静些。” 秦家人主动上门相请,倒是一桩奇事,陈易眸光微敛,未置可否。 二人向茶铺而去,铺子里只有个打盹的老伙计,秦靖德要了两碗最普通的粗茶。 “不知先生贵姓。” “免贵姓龙。” “原来是龙先生,久仰久仰。” “你不知我姓名,何来久仰?” 本是一刁钻问题,秦靖德却没有为难,很快应对道:“今日往后,久仰久仰。” 应对算是得体,陈易敛了敛眸子,不知是这秦靖德如此,还是说其他秦家子弟都如此。 “有话直说吧。” “先生是爽快人,我就不绕弯子了。”秦靖德索性开门见山,脸上笑容未减,语气却认真了几分:“千里护流民,先生德行,靖德佩服。” 陈易端起粗陶碗,没喝,只是看着碗中浑浊的茶汤。 “好。”秦靖德压低了些声音,目光坦诚,“先生来南疆,想必有所求。我秦家在此地经营多年,不敢说只手遮天,但些许门路总是有的。先生若遇难处,我们或可略尽绵力,结个善缘。” 他观察着陈易的反应,继续道:“当然,不敢空口白话。眼下就有一桩小事,或需借重先生身手,事成之后,必有重谢。权当…一份见面礼?”他话里留了活扣,没提具体何事,只点出“小事”和“身手”。 陈易抬眼看他,眼神平静无波:“秦家铁鳞军威名赫赫,何事需假手外人?” 秦靖德笑容不变,应对自如:“龙有龙道,蛇有蛇路。有些事,明面上做起来,反不如江湖朋友利落。况且,先生这等人物,结交不易。此事于先生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于我秦家,却能省去不少麻烦。” 原来是借事拉拢。 两世虽不算江湖人,但也走过几遭,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故此有点江湖经历的人,都对莫名其妙的殷勤很是提防警惕,可倘若“有事献殷勤呢?”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懂点人心、擅于结交人情的人,哪里不知一个个江湖人提防的心墙,所以往往是求人办事,一来一回,香火人情便结了下来。 陈易这一回来南疆,目的明确,此时如何看不出秦靖德所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要出声回绝。 秦靖德连忙道:“先生不妨先听一听,此事与我秦家命运攸关。” “…那请说。” 秦靖德见他没直接拒绝,心中微定,立刻道:“当年我秦家始祖功高封王,建五庙五室,现在秋祭将近,祭祖之事不可荒怠,慎之又慎,重之又重,我秦家主政南巍多年,无不殚精竭虑,为朝守土,因此树敌颇多,秋祭之时,难免有宵小之辈想混入宗庙,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秋祭,是一年中的大祭之一,每到这时,京城里的皇亲国戚都会祭祀宗庙、告慰祖宗。 秦家宗庙……陈易从中捕捉到什么。 本欲拒绝的陈易沉默片刻,手指叩了一下:“何事,何地?何时?” “我们只需先生乔装戍卫,看守宗庙外城门,以免宵小溜入庙宇,深入内门,地点就在龙尾城,至于时间……快则三五日,先生只需稍待几日,静候消息便是,具体细节,待时机成熟,自会有人详告先生。 事成之后,先生所需,只要在我秦家能力范围内,定当竭力。” 陈易微挑眉头,捧茶的动作一顿,看守宗庙外城门,听上去确实并非难事,却又太小,未免小题大做. 除非其中另有隐情 陈易眸光敛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