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死别浑如梦,生离似可伤。 身怀遗骨肉,万里各风霜。 不可共白头,但愿死相守。 愁来聊纵酒,无泪与君望。 ……… 诗词已由令官冬贵妃亲自抄录,宣纸垂落而下,呈现于众人目前。 一直以来,多有文无第一之说,但也是放在整个朝代或整个神州里,于这小小的元春堂里,四位女子之间真的没有第一吗? 这四行诗词,到底谁更好,若有看官在此,心里便自有定数。 烛光熠熠生辉,照得众女姿容动人,一位位皆是意态极妍,目光尽数望向陈易,候着这席间唯一一位男子决断。 不久前还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陈易,终于第一次知道“棘手”两个字怎么写。 陈易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环视全场,便能撞见众女目光,连素来不争不抢的小狐狸也眼巴巴地看着他。 更何况殷惟郢、林琬悺,还有东宫若疏,这给陈易看过蜜瓜的太子妃,目光也多了些期待。 不远处的冬贵妃拎着宣纸,暗暗捧腹偷笑,她作为尼姑,虽与陈易有过肌肤之亲,可论起有多深的情愫,却也不见得,眼下纯粹就在看乐子。 若不是太后在场,她只怕要笑得在地上打滚了。 还是当尼姑好啊。 安后见陈易久久不动,便道: “诗词间的高下,不难分吧? 陈千户,一个高下而已,难道还要本宫请你么?” 说着,安后顿了顿,环视席上众女,笑道: “本宫相信,在座诸位也并非小气善妒之辈,断然不会因你将金簪给谁,便撕破脸面。” ? 大气公正的话落在席间,众女将陈易盯得更紧了。 东宫若疏无意间身子前倾,遮挡春光的手稍稍松开,殷听雪小心拉住陈易的衣摆,素来自信的女冠更是把陈易盯得紧紧,林琬悺看着他,面容凄切,一句诗词倾诉全部衷肠。 陈易额上冒起了汗水,被夹在中间,只觉自己是张无忌,恨不得四女都带回家一人一根簪子,一个接一个插,可是现在金簪只有一根。 总不可能一根簪子断成四截吧? 陈易深吸一气,指尖颤颤地把金簪子提起。 众女都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 陈易转过头,先看了眼小狐狸。 殷听雪眼巴巴地看着陈易,心扑通扑通地跳,她从来没这样为陈易跳过, 金簪子会给她吗? 只见陈易的目光里噙着一丝歉意。 殷听雪杏眼缩了缩,落寞地垂下了小脸。 陈易转过头,在东宫姑娘身上看了一回,脸色犹豫。 便是抗拒成婚的东宫若疏,眼下的心跳都加快了。 跳得蜜瓜好像又要弹出来…… 说到底,谁愿意给别的女子比下去啊? 再者,她已经有些认命了。 成婚就…成婚吧。 东宫姑娘犹疑间挪开了遮挡春光的手腕,雪白色乍泄出来。 陈易废了好大的功夫,还是从她身上挪了开去。 他的目光落向了殷惟郢。 女冠似是早有所料般,傲然直起身子,琼鼻微翘。 说一千道一万,她还是要先进门的大夫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