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于是,她只好问道: “那…娘娘了解他吗?” “知子莫若母,”这时,安后的脚步微微停住,而后冷笑道:“若疏…待你嫁给他之后,千万不要善妒,他是个天生登徒浪荡子。” 天生登徒浪荡子… 这最后几个字落在耳畔内时,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东宫若疏,转眼呆立在原地,一滴滴冷汗冒了出来。 天生登徒浪荡子,常常是那些青楼的嫖客自夸…… 也就是说他… 他有女人真上?! …………………… …………………… 离开阴曹地府之后,陈易便看见那阴阳之门外的棺木不见了。 想来应该是被玉真元君带走了,陈易也不过多纠结,在阴曹地府逗留太久,他现在只想回一趟家。 哪怕对于人间来说,只是过了半夜。 但对于陈易来说,却是实打实地在阴间逗留了四五十日。 如今哪怕正值寒冬,可阳间的风一吹拂,陈易都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带着大小殷回到熟悉的院子里,陈易心头的暖意就更甚。 连看着素来除了胸脯就不怎么讨喜的闵鸣,他都顺眼了许多。 一行四人入了院门,做丫鬟的闵鸣喊了句“老爷”之后,就喊起了大夫人、二夫人。 待到女冠时,自然是一声… “三夫人。”闵鸣欠身福礼,她从闵宁口中听过一些事。 殷惟郢黛眉微挑。 这也太没眼力见了一点。 看不出来她才是大夫人么? 殷惟郢心中不愉,陈易先求婚的是她,在这之后才是听雪,再加上如今陈易眼中情意已现,怎么看她都是这大夫人。 至于通玄真人,按理来说,连婚未曾订下,别说是“三夫人”了,连什么夫人都不算。 殷惟郢瞥了闵鸣一眼,急于纠正显得自己小肚鸡肠,她不急着说开,而是收回了目光。 是了,怪不得这闵鸣是那闵宁的姐姐,同样都是没什么眼力的人。 她暗暗嗤笑,大步跨过门槛。 若是之后见到姓闵的,她可得让这姓闵的知道,那凡夫俗子沉沦得到底有多深。 姓闵的,会是怎样的反应? 只怕是要哭着求她别斩赤龙了。 殷惟郢泛起些鸡皮疙瘩,一丝兴奋掠过心头。 陈易不知大殷现在什么想法,好不容易回家,他只想好好放松一会。 入了厅堂,还不待陈易去说,小狐狸便小步地给几人点起了茶水。 见她的小脑袋在厅堂里晃过来晃过去,陈易就心头发暖,阵阵温馨涌了起来。 这才是家… 相较之下,地府之行像是漫长的旅途。 陈易想的家其实很简单,就在这院子里,每天起床搂一搂小狐狸,来到院子就能看见周依棠,等吃过饭后,周依棠自然而然地坐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而小狐狸给他俩点好茶水。 想着,陈易便看向了身边的座位。 像是隐约的心有灵犀,周依棠缓缓走了过去,脚步缓慢。 接着, 大殷极其自然地坐到了那个座位上。 独臂女子停住脚步,眯了眯眼睛。 陈易愣了下,见女冠一副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的模样,也不好叫她起来,只好有些尴尬地看向周依棠。 周依棠面无表情道: “起来练剑吧。” 陈易正准备起身,但见殷惟郢拉住了他的手腕。 女冠转头看向了周依棠,轻声劝道: “如今刚刚回来,虽然周真人是他师傅,但何不再让他坐一会?” 独臂女子仍旧面无表情的模样,淡淡道: “起来练剑。” 陈易额上冒起了冷汗。 这地府里一连数日对殷惟郢这般那般温柔,彼此情意绵绵,让他有些忘了她是个容易得寸进尺的女人。 许多人,会因为喜欢一个人而改变自己的为人、改变自己的行事、乃至改变难移的本性,但殷惟郢就不是这样的人。 说到底,她还是不翻白眼不行。 陈易尽量镇静下来,自己可不想让周依棠现在知道订婚的事,眼下只想慢慢交代,在周依棠心情大好的时候去说,再辅以甜言蜜语,这样才能让这前世之妻勉强接受。 陈易干咳一声,晃了晃手道: “我还是听师尊的话。” 殷惟郢转头看他,心里不是没有惧意,但仍旧道: “不过是让你多歇息罢了。” 尽管这话说得有几分别扭,她从不擅长关心别人,可从地宫回来后,她已经学着关心了。 只是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陈易慢慢道: “不用歇息,我不累。” 殷惟郢眼眸里露出一点忧色,陈易冷汗都快爬满脖颈,大殷要是再挽留一句,那就是让他死啊。 周依棠这时道: “不必勉强自己,坐坐也好。” 陈易汗流浃背了,认真道: “我真想练剑。” 殷惟郢轻蹙眉头,见他如此执意,还是放开了他,陈易旋即快步跟上独臂女子,二人的身形消失在了门外。 这时,小狐狸点好了茶水,正捧着走过来,什么都不知道的她,看了看大殷,又看了看周依棠和陈易,就还是低下了头,乖乖放好茶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