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为,如果吴庆胜没有下意识间将这魔教中人杀死,那么她就会从背后补上一刀,将这魔教中人当场洞穿。 为的就是死无对证。 一众锦衣卫见那尸体栽倒,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何其惊险。 连督主吴庆胜都险些遭了殃,若他们遇到的话…只怕到时九死一生。 刚才命悬一线的吴庆胜喘了口粗气,喃喃道: “好险恶的贼人。” 闵宁微微颔首,抱拳致歉道: “抱歉,督主,我不曾想她竟会如此胆大妄为。” “终归是我少了份警惕,还对你有一分怀疑,要说道歉,还得是我。”说完之后,吴庆胜看向了闵宁,想到了什么,又问道:“话说回来,闵千户是如何确认她是魔教中人的?” 闵宁交代得很平静:“很简单,只需再遇见一个魔教中人便是了,实不相瞒,当时我遇到两位魔教中人,其中一位被我当场斩杀。而这些魔教中人身上,都留有一个印记,叫什么明尊之印。” 吴庆胜微微颔首,略自琢磨,但又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不由一问:“只是,这些魔教中人,又是如何知晓喜鹊阁的手势?” “有些人混入到了喜鹊阁之中,这些魔教中人几乎无孔不入。”闵宁道。 “你又是如何确认?” 吴庆胜的问话落下,闵宁一时没有回答。 然而,吴庆胜看她的眼神,意识到她不是没法回答,而是欲言又止。 “还请吴督主跟我来。” 闵宁开口道。 吴庆胜没有太多的防备,不仅因为以他的实力,还胜过闵宁一筹,更因为闵千户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 二人走过一段廊道,来到了锦雅阁的内部,随后转过门,便进入到了一处厢房内。 一路走,吴庆胜一路问,而闵宁适时告诉吴庆胜,陈易眼下也在锦雅阁内。 当得知陈易也在此时,吴庆胜已经是近乎九成相信了。 两个都是公忠体国、大公无私的人物,又怎会骗他? “陈千户也在其中?他是受了谁所托?”吴庆胜疑惑道。 如今整个大虞里能使唤陈易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闵宁深吸一气缓缓道:“贵不可言。” 吴庆胜困惑不已,但联想到了什么,不由为之一震。 这一回跟林党逼宫的那一回,似乎有几分相像.难道说? 而待闵宁推开厢房的门后,看到里面的人物,吴庆胜瞪大了眼睛。 他几乎扑通一下,便单膝跪地, “臣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的面色似中毒般的发白,露出一个微微的笑。 闵宁阖上双眸,见着这狐媚子易容成太后,心头泛起愧疚的苦涩。 她确实不是这样的人,也不想做这样的事。 所以,她在心中自语: “陈尊明,你最好给我个理由…” 与此同时的另一处。 锦雅阁内有湖,不大不小,雅名映柳湖,哪怕是初冬时节,都花繁叶茂,草色葱葱,俨然是一处佳景。 一众喜鹊阁谍子,已经来到了湖畔,四名魔教中人已然落网,最后经不住严刑拷打,供出了安南王的藏匿之处。 遥遥便见一座小木屋,杜鹃已经布置好了人手,却没有着急围上去,而是似是在静静等待。 “还在等什么?”那位原西厂千户似是有些不耐烦了,如此开口问道。 眼下这紧要关头,杜鹃却没有急于带人上前,将安南王围困于此地,而是如同守株待兔一般,莫说是陈易,连一众喜鹊阁谍子都有几分急躁。 若是安南王就这样从他们手中逃了,那该如何是好? 只见杜鹃侧过脸,看向陈易,缓缓道:“阁主之后便会抵达此地,亲自擒杀安南王,所以我们无需急躁,只需静候良机即可。” 话音落下,杜鹃看到,陈易的脸色已晦暗不清起来, “我只怕错失了良机。” 杜鹃只是一笑道: “不劳陈千户费心。” 时间一点点过去,喜鹊阁谍子已经布置妥当多时,似是以逸待劳,而杜鹃听见,陈易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好像在从杜鹃的背后慢慢靠过去,步步逼近。 杜鹃忽然转过头,冷笑起来道: “藏不住了吧?” 她的眸光里,掠起了一抹“果然如此”的颜色。 “什么?” “你已杀机外露,你的手也握住了刀柄,看来公忠体国的陈千户,不知何时转投到了安南王的麾下。” 杜鹃语气犹为讥诮。 周遭众人闻言,纷纷警觉,手已放在各自的兵器之上,而且都推开了半步,拉开了与陈易的距离。 而杜鹃仍在慢悠悠说话: “我不知你用什么办法,让我手下的人假扮成了王妃,但她归根结底,还是忠心的。她给我打了个手势,让我得知,你已有二心,所以我便将计就计,任你将我们带到这里,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知道安南王在哪。” 杜鹃指着远处那栋小屋,继续道: “你们想怎么做,两个四品合击,拼死杀出一条生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