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易抹了抹脸上的水,恶狠狠道: “今晚不做你饭。” 独臂女子回话都欠奉。 殷听雪倒是满脸幸灾乐祸,可陈易一望过来,她就又止住了,努力做出关心的模样。 她忽地有些发慌,自己算不算惹他不开心了,他不会要趁机发难吧? 可陈易只是笑了下,把荷叶递了过去。 殷听雪眸光滞了滞,接过了荷叶,就像小时候从母亲手里接过荷叶一样。 她忽然有些更昏沉了。 “伱在王府里有没有相熟的丫鬟,我替你从教坊司里赎出来。” 陈易浑身湿漉,稍微拧干了些水后,解开发冠,把头发披散下来。 “没有,娘还在的时候有,后来娘不在了……” 继续走着,殷听雪顿了顿,落寞道: “娘不在了,父王跟神教的人接触,怕暴露,就不敢给我留贴身婢女,全送走。” 所以好长好长的时间,她都是一个人过的。 陈易没来由地问道:“很孤独吧。” “什么?” “不孤独吗?” 殷听雪这才知道他在说她,想了想后道:“我?其实也没有。” 三人间一时无话,廊道很长,砖石冰凉,陈易发梢不断滴水,而始作俑者周依棠却并无关切愧疚之意,这引得殷听雪不住担忧,她害怕那可怕的人报复独臂女子,这人的手段最多了,连两只手的自己都招架不过来。 料峭寒风拂过,走过廊道可见远方层峦叠嶂,泛白的山峰像是慢慢逼压过来。 遥远的群山积着雪。 “从这里走到银台寺要多少步?”陈易忽然一问。 “三百七十六步,有时是三百七十九步。” 殷听雪捻着荷叶,不明用意,还是老实回答。 陈易哑然失笑。 唉,这孤独却又不自知的少女…… 陈易轻轻攥起她的手,温声道: “要到银台寺了,记得给我们家祈福。” 殷听雪点了点头,她有些昏沉,但还是打起精神道: “会的会的,我一直记着。” 见这一幕,周依棠眸子微垂。 不知为什么,素来在乎陈易的她,却对陈易和殷听雪的亲昵并无多少反应。 只因她气的其实从来只是陈易,而并不是殷听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