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场无名的飞雪落入在京城里,冷风缕缕,刮到闵家的院子里,吹得那个“闵”字愈发寒凉。 “爷爷。” 回到家中,闵宁心头不觉压上了一口气。 闵贺坐在厅堂的椅子上,直直看着这个孙女。 良久后,他开口道: “鸣儿都跟我说清来龙去脉了,爷爷不怪她,爷爷只怪自己没能力,也怪你爹没能力。” 闵宁一时不说话,就只是站立在原地。 “宁儿…” 那曾经的锦衣卫镇抚使沉吟了好一会, “回头是岸。” 闵宁没有答话,仍然站立着。 她的爷爷却已经站起身来,负手踱步道: “那把刀要不回来,就不需再要回来,爷爷知道你心有顾虑,可是,爷爷不忍看你所托非人。莫说伱女扮男装,便是你并无女扮男装,那人也绝非良人,他曾效力于林党,又转身反叛,说得好听是为国尽忠,但却又是实实在在的不思故恩。 更何况,鸣儿还说:他恶闻不断,还未娶妻便已纳妾,与多位女子有所纠缠,说句不好听的,即便你是明媒正娶地嫁过去,他的府上又哪里有留给你的院子?” 夹杂着转述的姐姐的话,还有闵贺那苦口婆心的面容,像是一记记软刀子砍在身上。 闵宁忽然觉得肩上有千斤重。 良久后,她才喑哑开口道: “他没有姐姐说得那么坏,我也不是…全然被迫。” 闵贺转过头来,看着这早已取字的孙女,加重嗓音道: “你说的话,你姐姐早就料到了!” 她不住一怔,而后苦涩地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她缓缓道: “可是,爷爷…如今我又能如何是好?他武道五品,将入春秋名册,更得了天家的圣眷,谁也拦不住他,你说我又该如何是好?” 闵贺深深叹一口气,他坐于厅堂之上,沉吟了许久。 死寂兀然随着细雪降临在这昏暗的闵府上。 “离京。” 良久,闵贺吐字道。 闵宁骤然抬头,愕然地看着爷爷。 “事到如今,唯有离京一途,你离这里,离得越远越好。” 闵贺的嗓音很沉。 “我离京又能去哪?” 闵宁不住激动道。 “蜀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