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先前几日,就有东厂人过来西厂,要求西厂带人截杀我们神教弟兄,他们是在借刀杀人!” “若是继续信任东厂,恐怕…圣女不保,他们已经听闻了圣女出世之事,长老自可暗中传讯,看看我所言真假。” …… 闵宁越听越是心惊, 谁能想到,那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西厂百户,竟然是魔教按插在京城的谍子! 如果这次不是自己想要刺杀他,恐怕…一切就都要如了魔教的意! 还有那圣女… 他口中的圣女,究竟是谁? 对了,记得他从襄王府里…带走了一位婢女。 不管怎么样…绝不能让他得逞! 酒馆内,伴随着话语的落下,魔教中人们慢慢挪开了手中的刀兵。 紧张肃杀的形势陡然一缓。 “看来真的是你,” 掌刑长老平复心绪,看着陈易,突然发难道: “不过你带着的功法,给老夫看一眼。” 氛围陡然紧张。 陈易游刃有余地从怀里抽出了一本功法。 长老稍一打量, 对得上,都对得上… 东厂役长、暗号、以及吸星大法,还有随身的鹰落功……此人真是宋生宝无疑! “情况凶险,还请原谅老夫的一番试探。” 长老把鹰落功还了回来。 陈易摆了摆手道: “为神教大事,多少试探都不打紧,眼下真正打紧的,是东厂那群贼子。” “长老,不能耽搁了,依我看,他们是在虚与委蛇。东厂开始调查圣女了。” 陈易无不严肃道。 长老的面色微动,皱起眉头, “只是先前我们与东厂说好……” 话音未落,陈易便道: “先前几日,东厂便已与我们不少人断了联系。 而且,如今坊间传出东厂护佑圣女出世的传闻……” 长老闻言,目光微微错愕,其余魔教中人也闻言一愣,接着杀气升腾。 “你是说…” 陈易冷笑道: “恐怕这传闻,是东厂主动放出! 他们用此迷惑教众兄弟,只待时机成熟,背后捅刀。 那些东厂人,他们…最喜欢说一套做一套了。” 嘶, 怎么有点感觉在骂自己。 听着陈易的话,长老仍旧沉吟不语,眉头紧锁。 他清楚眼前之人所言非虚,东厂若是知道圣女之事,必然不会相助神教,两者的关系并不稳固,不过是合作互利,并无诚信可言,如果利益够大或是危机重重,东厂弃车保帅是必然之事。 若是按照东厂继续下去,恐怕…不止神教教众会在京城里尽数折损,更会损失一位圣女。 只是…如此就跟东厂翻脸…… “东厂势大,若是撕破脸皮…无疑是兵行险着。” 这话说完,长老深深叹了口气。 正在他以为陈易要劝阻些什么时,那青年竟冷笑起来。 “长老,兵行险着? 为了圣女兵行险着,有何不妥?!” 陈易的嗓音微微加大,略微激动: “庆盈十六年,江永大旱,巡抚衙门贪赃枉法,竟扣押朝廷赈灾粮食,百里无鸡鸣,是神教给了我一口饭吃,拿圣火符水为我治病,告诉我如今大虞奸佞当道,已失天德,来日大明尊佛出世,必将光复无明世界!” 话语掷地有声,魔教长老微微一滞,他在陈易的双眸里,看到了不加掩饰的狂热,以及恨其不争的悲哀。 他不禁为之动容。 “圣女乃明尊四大尊严,岂能说弃就弃,若圣女受损,岂不是大明尊佛受损?” 陈易越是说着,嗓音越是高昂,他时不时停下,发出几声不甘的冷笑,说完之后,沉默下来,良久后,竟有几声哽咽。 “若明尊受损,怨憎、嗔恚、忿怒、愚痴、欲念此五类魔为祸世间,谁来护卫明界五重光明宝地,谁又来从怨念魔主手里拯救天下苍生?!” 不止长老,其余魔教中人也是呼吸为之一滞。 这个人… 怎么比我还懂明暗神教? 长老的眸光瞬间复杂,他贵为掌刑长老,亦是贫贱出身,故乡灾荒,得到明暗神教救济才侥幸活命,从那青年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魔教长老思绪复杂,想要说什么。 可眼前青年,却已失望起身, “话已至此,你们…好自为之。” 众人见此一幕,不住垂头,想要叹气,却叹不出来,哽咽在喉,动摇不已。 而他们没有看到的是, 站在大门前正准备推门时,青年的脸上,挂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闵宁见他要走,脚步微动,却在下一刻,无意间踩到了一根丝线,接着一瓶上好的软筋散打翻在地,飘入她的琼鼻中。 铃铛刹时大作! “有贼人!” 一声疾呼,酒馆里的魔教中人顷刻起身。 闵宁刹时愕然,她抽刀转身,正欲猛冲出去。 可突然双脚一软,浑身使不上劲,她这时看见,那瓶软筋散滚落在廊道里。 看着举刀袭杀上来的魔教中人,闵宁眸光惊惧。 第(3/3)页